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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硫酸銅結晶


原料：
傷心凝結而成的淚水



原由：

【硫酸銅】

別人告訴我 你總在乎我的行蹤 我的舉動 卻讓你感覺不知所措
莫非你只是一片休憩的綠洲 用來點綴 孤獨的沙漠
別人對我說 你是顆無水硫酸銅 你的笑容 是掩飾我雙眼的蜃樓
是否要遲到碰觸了淚水以後 我才看見 浮現的湛藍色暗湧

是我太懵懂 不知如何回應你的溫柔
才讓你感覺我的沉默 是有刺的不由衷

是誰對誰的索求 讓愛成為換了名字的寂寞
是誰對誰太揮霍 讓愛僅剩下囚困的不自由
會不會哪一天 我們走到角落 才用淚水表示 已經走到最後

是誰對誰的索求 讓愛成為換了名字的寂寞
是誰對誰太揮霍 讓愛僅剩下囚困的不自由
會不會哪一天 我們無話可說
才用後悔明瞭 I’ll lose love since tomorrow

一圈一圈又一圈寂寞的漩渦 在你的眼眸
結晶出一顆一顆又一顆的藍色硫酸銅








【Love On Sale】 ※第九篇※ 硫酸銅結晶之一


隔了幾天的下午，馥筠一個人緩步回家。

「哈囉」在樓下等待馥筠的，是馨惠。

※※※※※※※※※※※※※※※※※※※※※※※※※※※※※※※※※※

「你怎麼了？」倚靠在馥筠家陽台的門邊，馨惠問

「我沒什麼」馥筠一邊晾著剛洗完的衣服一邊說

「好吧！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你跟皓鈞怎麼了？」

聽到皓鈞的名字，馥筠停下了手的動作。「我們．．．分手了」

「分手了？」雖然曾做過最糟的打算，但初聽到時馨惠還是訝異

「是的，分手了」馥筠淡淡地說，語畢，又開始晾起衣服

「怎麼會分手？」

馥筠沒接話

「是他提的嗎？」想起馥筠那天的悶悶不樂，馨惠猜想

「不是」

「那是你提的？」比起之前更不可置信的語氣

馥筠緩緩的說「算是吧！」

「為什麼？」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也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

「我不相信」馨惠斬釘截鐵地回答

馥筠只是無言的做著晾衣服的動作，馨惠走到她面前，制止她拿下一件衣服。

「你別這樣．．．」馨惠說

「你別管我」馥筠又拿了一件衣服，馨惠制止她，一陣拉扯之後，衣服掉到地上

「對不起」馨惠歉疚的說

馥筠蹲下去撿拾，眼裡盡是薄霧，過了一會，終於拿著衣服落淚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連我都不能說嗎？」馨惠跟著蹲下去，關心的問

「他愛的不是我．．不是我．．．」馥筠抱著馨惠痛哭

※※※※※※※※※※※※※※※※※※※※※※※※※※※※※※※※※※

「Hi」在麥當勞裡，皓鈞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馨惠，假裝若無其事的打聲招呼

「坐吧！」相對於皓鈞一臉的泰然，馨惠顯得心事重重

「今天．．．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出來吧！」馨惠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
直接了當的說

「是為了馥筠嗎？」皓鈞似乎早就知道馨惠要的答案

「嗯」

「她對你說了什麼？」

「她說她想說的話，全都寫在這封信裡面．．．總之，你自己看吧！」馨惠遞給
皓鈞一封信

『皓鈞：

　　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很多事情。明白你為什麼總對我若即若離，明白你
為什麼總是不讓我進入了你的內心。

　　然而，懂事的代價是這樣的心痛。

　　對你，我總是有很多的疑問。就像當我知道我與她相似的那一天開始，我就
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走進自己的回憶裡，去看看你曾經印象鮮明的一個
人，你會看到的，還是你想看到的，是我還是她？

而你看的我，是不是只落在你眼底的那個盲點？因為你不管你是否看到我，
心底還是印出屬於她的模樣？

後來，我想了很久，我終於知道我最想問你的是，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你快樂嗎？皓鈞

　　之前，在交大的時候說你是花心大蘿蔔，我覺得我錯了。

　　你應該知道一種病毒叫潛溶性噬菌體吧！潛溶性噬菌體會將自己的ＤＮＡ
嵌合在寄主的ＤＮＡ裡面，一同生存一段時間，直到共存關係結束，噬菌體會破
壞寄主細胞而釋出。

　　原來我的愛情跟她是一直共存的，直到現在共存關係結束，她依然完整，而
我的愛情卻徹底的瓦解。

　　你是深情而專一的，你並不花心。

　　我真的有點不甘心，如果我們兩個都站在你的面前，我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會比她少一些？

　　可是，死亡對人是一種最美的美化，不是嗎？不管過了多久，她會在你的回
憶裡永遠美麗。

　　還是應該說，錯的是為什麼我會那麼像她？

　　昨天馨惠來找我時，曬好的衣服我都收進來了。如果心和回憶也能像衣服一
樣，不管再怎麼被淚水浸濕，曬一曬就有陽光的味道就好了。

　　我會努力的調整我自己的，希望你也是。

　　掰掰，皓鈞。

馥筠　　　　　　　　　　』

看完了信，皓鈞將它折起來。

「你看完了？」馨惠問

「嗯」皓鈞頹然的點點頭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我跟她說？」

「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皓鈞頓了頓「大概就是對不起」

「就一句對不起？．．．你怎麼能夠．．．能夠這樣自私的愛著你回憶裡的影像，
她是你的現在，站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人」馨惠再也受不了

「為什麼你．．．要傷害她．．．」馨惠追問

「如果你要說是傷害，我無話可說」皓鈞很坦然的認罪

「這不是傷害是什麼？」

「所以我說，如果你要說是傷害，我也無話可說」

「那你倒是說說這不是傷害是什麼？」馨惠的語氣因為氣憤而有些顫抖

「我不知道．．．大概是隱瞞吧！」

「是的．．．隱瞞．．．」馨惠有點不屑的笑「可是隱瞞累積成欺騙，欺騙累積
成傷害，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你居然還能這樣無動於衷？」

「那麼什麼叫有動於衷？跪下來跟她認錯嗎？」

「我沒有要你這麼做，可是你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不是嗎？」馨惠越說越激
動

皓鈞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任何的回應

「你打算什麼話都不親口對她說嗎？」沉默了半晌，馨惠開口

「你要我說什麼？」皓鈞反問「說我不希望你離開我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你該說的．．．可是你總該給他一個答案，這是你欠她的」

「什麼答案？」

「我不知道，這個要靠你自己，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她的感覺」

「你只問我，她的感覺．．．那麼我的感覺．．．你要我把我的感覺擺在哪裡？」
皓鈞哀哀的說

「你的感覺？」

「你有想過我每天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她的嗎？你有想過我曾經是多麼的
掙扎？你有想過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對他說實話？這些問題，你有想過嗎？如果可
以，我也不願意這樣．．．你知道嗎．．．你知道嗎．．．」皓鈞有些哽咽

「我．．．對不起．．．」馨惠心裡充滿歉疚

皓鈞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需要對不起，這本來就是我的問題」

「我是真的，真的．．．曾經想過要忘記一切從新開始．．．」皓鈞幽幽的說











【Love On Sale】 ※第九篇※ 硫酸銅結晶之二


回到了家，皓鈞拿起電話，撥號。

「喂？」電話很快就接通，是馥筠的聲音

皓鈞還在猶豫是否要說話

「請問你找誰？」

「是我．．．」

聽到皓鈞的聲音，馥筠的精神不禁凝結。

「你好嗎？」皓鈞打破沉默

「還可以」

「這個．．．你的信我收到了」

「是嘛．．．」

「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欺騙你，我．．．」

「算了，你不用對不起，真的」皓鈞正想追加點什麼，卻被馥筠打斷

「是嗎．．．」皓鈞歉疚的說

「皓鈞」在一陣難堪的沉默之後，馥筠開口「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快樂嗎？」

「我快樂嗎？」

「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馥筠眼中的薄霧悄悄升起

「我．．．很快樂．．．」

「是真的嗎？」

「是真的」

「謝謝你，到最後你還是那麼溫柔．．．」

「你不用說謝謝．．．」對於馥筠突如其來的謝意，皓鈞不知該如何處置

「皓鈞，我們這樣算不算一種錯過？」

皓鈞沒有作聲，只是沉默

「算了，這太難了．．．就這樣了，掰掰，皓鈞」馥筠掛上了電話，水汽已經凝
結淚水，落在原本乾燥的衣襟

※※※※※※※※※※※※※※※※※※※※※※※※※※※※※※※※※※

這天下午，皓鈞約怡如出來喝下午茶。

「明天我要回高雄了」皓鈞說

「所以你今天找我出來喝茶？」

「不只．．．」皓鈞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

「因為她發現了，她跟芝萍相像的事」

「嗯」

「你說的對，我欺騙了她，只是我不願意承認」

「那你現在呢？有沒有坦然一點？」

「坦然一點？？」

「至少沒有那份欺瞞她的負擔」

「這．．．」皓鈞思索了一下「是沒有了」

「分手的時候，你對她說了什麼？」

「只是說了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不覺得我該說聲對不起嗎？」詫異的語氣

「你覺得你該說嗎？」

「該說吧！」

「為了什麼而說？」

「為了什麼而說？．．．我不知道．．．應該是為了我欺騙她，傷害她吧！」

怡如只是以淺淺的一笑做回應。

「你笑什麼？」皓鈞不解怡如那一笑所蘊涵的意義

「分手的時候，每個人都喜歡用對不起帶過所有的感覺與回憶」

「你認為我不該說嗎？」

「我沒說你該不該說，可是，你認為你有錯嗎？」

「我沒錯嗎？」

「感情這麼複雜的事，怎麼可能用對或錯，這麼簡單的二分法來解釋。不管是把
錯拿來怪自己或怪對方，對我來說，都只是逃避責任的方式。因為你不願正面去
面對問題，所以就拿對錯兩個字來解釋一切，這樣，複雜的感情看起來會簡單一
些。」

「你認為我在逃避責任嗎？」

「你覺得呢？你說了一句對不起，會讓你們之間有什麼助益嗎？會對她有什麼幫
助嗎？」

「這．．．至少會讓彼此好過一點吧！」

「是讓你好過一點吧！說了一句對不起，只是把責任轉嫁給對方。因為原不原諒
你，是對方的責任，你認為這已經與你無關，不是嗎？」

「我．．．」皓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替自己辯白

「女孩在分手的時候，要的不是那一句對不起，你懂嗎？那句對不起，並不會將
喜歡一個人那樣複雜的心情給簡單化、單純化的」

皓鈞沉默

「那她對你說了什麼？」

「她只是問我跟她在一起，快樂嗎？」

「那你覺得呢？」

「我快樂嗎？」

「不然我換句話說，你覺得她如何？」

「她．．．她是個好女孩」

「那跟芝萍比呢？」

「我不知道．．．」

「那我問你，如果今天你沒有先遇上芝萍，你會喜歡上她嗎？」

「應該．．．會吧！」

「有的時候你會遇上兩個你覺得完美的人，也跟他們談起你覺得完美的愛情。但
是完美與完美，放在同一個時空裡，就會變成不完美，你知道嗎？」

「完美與完美，放在同一時空裡，就變成不完美．．．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要把他們兩個硬生生的放在同一個時空裡？」

「同一個時空裡．．．」

「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只有現在式，沒有過去式，沒有未來式，喜歡一個人的心
情只有現在。過去會喜歡上一個人，那叫回憶，未來會喜歡一個人，那叫假設，
只有你眼前的那個人，才配的上喜歡兩個字，不是嗎？」

皓鈞思考一會，想起馥筠問的問題「那你認為我跟她錯過了嗎？」

「是她問你的嗎？」

「嗯」

「你自己認為呢？」

「我不知道」

「現在是錯過了，未來我不知道」怡如說的很玄

「未來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怡如嫣然一笑「不過我只能跟你說一句話，準備好付出的愛
情卻錯過，雖然錯過的愛是一種美，但是人生負擔的起幾次錯過」

『人生負擔的起幾次錯過．．．』皓鈞暗自思索著這句話










【Love On Sale】 ※第九篇※ 硫酸銅結晶之三


回高雄的路上，皓鈞拿出了平時收藏聽眾來信的那本小本子。抽出由馥筠寫到節
目的那幾封信，反覆閱讀著。

『現在是錯過了，未來我不知道．．．不過我只能跟你說一句話，準備好付出
的愛情卻錯過，雖然錯過的愛是一種美，但是人生負擔的起幾次錯過』

『只有你眼前的那個人，才配的上喜歡兩個字，不是嗎？』怡如對他說的話迴盪
在耳際

皓鈞拿起手機，播號。

「你所播的電話沒有回應，將在嘟一聲後將進入語音信箱，如不留言，請掛斷．．．」
電子信箱冰冷的聲音

「喂．．．我是皓鈞．．．今天你有空嗎？我們能不能見個面？」

※※※※※※※※※※※※※※※※※※※※※※※※※※※※※※※※※※

下午薄暮時分，天空盡是瑰麗的雲彩。皓鈞與馥筠來到了市立美術館的公園，一
前一後的走著，一如在新崛江一般，兩人之間有著不碰觸的個體距離。

公園內還有一些孩童在嬉戲著，有些老夫老妻正牽著手散步，享受難得的優閒。

「什麼時候回來的？」馥筠問

「今天下午三點多」

「嗯」

「最近好嗎？」

馥筠愣了一下，笑了笑「還可以．．．」

「是嘛．．．」

兩人信步到人工湖旁的橋上，馥筠停下腳步，靠著橋的欄杆，望著湖面。

「你．．．會後悔嗎？」皓鈞跟著停下了腳步，用著畏縮的語氣問了這一句

「後悔什麼？」

「後悔喜歡上我？後悔．．．跟我在一起？」

馥筠只是淡淡的說「愛都愛了，亂都亂了，你現在問我後不後悔，是不是有點遲？」

「是嗎？」沉默半晌，皓鈞終於開口「我想問你，我們真的錯過了嗎？」

帶著淺淺的苦笑，馥筠回答「如果不是錯過，會是什麼？」

「如果我問，我們能不能不錯過呢？」

聽到了這句話的馥筠，不禁將頭轉向皓鈞。

發覺已經引起了馥筠的注意，皓鈞吞了口水，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不
知道這麼說好不好，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想你說的對，我是一個深情的花
心大蘿蔔，我是同時愛著你跟她．．．但是，我想說的是．．．我花心，因為我
對你和她都很執著．．．我深情，因為我對每一段感情都很執著．．．我知道，
這麼說好像是一種狡辯．．．但是，後來我發覺，其實你不是活在她的陰影底下，
我喜歡上的，不是你身上她的影子，而是完完整整，獨自的你．．．你不是她的
代替品．．．你就是你．．．」

「你不要再說了．．．」馥筠把視線從皓鈞臉上移開

「不行，我要說，因為說完這一次，我就不會再說了．．．我不知道這樣的愛你
會接受嗎？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跟你在一起，我很快樂．．．現
在的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說完一連串的話，皓鈞吸了一口氣「你願意．．．願意跟我在一起嗎．．．不是
共存的愛情，而是只有我跟你．．．」

見馥筠沒有任何的反應，皓鈞喚她「馥筠．．．」

馥筠回過頭來，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

「在節目的最後，我來回覆一封聽眾的來信，屬名齊的他說，從前，有一個很喜
歡我的女孩，可是我卻傷害了她．．．我本來以為我不會在乎，但是我錯了，我
是真的喜歡她．．．我說的那個女孩，現在應該正在聽著這個節目，如果她願意，
請給他一個機會，重新開始」皓鈞對著麥克風這麼說

「我想很多人在尋找愛情的路途上，總會對自己的感覺有著很深刻的不確定，我
愛她嗎？我該愛她嗎？總認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離開，所以不斷的傷害對方．．．
等到對方終於開口說出了分手，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昧．．．愛情往往在說分手
的那一刻復燃，但是這次的復燃，卻會深深的反噬自己．．．但是，你該做的
不只是深深的後悔與抱歉，只要你努力，很多事情還是可能的」

「你應該有聽過跳蚤市場吧！如果把人與人之間當做一個賣場，愛情在人群之中
不斷地轉手，那麼趁你的愛情還在跳蚤市場待價而沽的時候買回，一切都還來得
及，不過希望你買回的時候，能夠好好珍惜這第二手的愛情．．．」

「送給你一首許志安的【未簽收】和我朋友說的一段話，準備好付出的愛情卻錯
過，雖然錯過的愛是一種美，但是人生負擔的起幾次錯過，希望這次，你能簽收
下一段，值得的愛情」




『　　　　　【未簽收】
【歌手： 許志安 作詞： 甄健強 作曲： 謝霆鋒】

每日送信 為妳送 為妳信吧 郵差已彷彿有點怕
妳為我唱 為我笑 為我撒下 情書每一封 有牽掛
而得到偏偏不以為有 從不肯親口講愛情已足夠
直到火光吹熄山雨欲罷 像某一朵鮮花失去年華 散下

而妳心給我一個寫抬頭 可惜我未理會我未簽收
並未一一佔有 難為妳 難為我 誰已來接手
只有緊抱的拳頭 不可以伴妳又再盪韆鞦
但願這天闊地厚 麻煩妳 母忘我 完美難再擁有

愛就要吻 就要說 就要確認 郵件要簽收再可領
看著世界 在變化 直至晚霞 郵差卻彷彿已休假
如聽到一聲真愛還有 連冰山火海都會陪妳追究
就算天光天黑風雪直下 是我一顆真心不怕行雷雨打

而妳心給我一個寫抬頭 可惜我未理會我未簽收
並未一一佔有 難為妳 難為我 誰已來接手
只有緊抱的拳頭 不可以伴妳又再盪韆鞦
但願這天闊地厚 麻煩妳 母忘我 完美難再擁有』




關掉了錄音室的燈，皓鈞走下樓梯，來到電台門口。

「錄完了嗎？」馥筠坐在機車上，拿著一杯飲料，滿臉微笑的問

「嗯。你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剛到，在陶子那邊等了一下，今天的人蠻多的．．．」

「那就好．．．」皓鈞瞥見馥筠手中的飲料「今天喝什麼？」

「左岸溫柔」

「好喝嗎？」

「當然囉」馥筠甜滋滋的說

「對了，安全帽」馥筠遞給皓鈞一頂安全帽

接過那頂安全帽，皓鈞伸出左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已經不見蹤影。

帶上安全帽，皓鈞跨上機車，發動引擎「等一下要去哪裡？」

「馨惠現在在藍色狂想聽黃小琥唱歌，我們也一起去吧！」馥筠摟著皓鈞的腰說

「好ㄚ，那走囉！」

皓鈞轉了轉把手，摩托車撕破夜風，不斷的向前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