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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愁】Ver.2 part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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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愛與愁 誰能靠它活多久
我們終於可以確定 彼此無法適應 才在傾盆大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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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什麼呆？」軒蘋不解的問

「沒什麼．．．」心虛的偉成喝了一口酒做為掩飾，接著開玩笑的說「其實，今
天剛碰到你的時候，我不知道該叫你軒蘋還是Amy了」

「是嗎？」軒蘋笑了笑「隨你怎麼稱呼囉！畢竟兩個人都是我，不過就是個稱呼
罷了！」

「老實說，你變了很多。」

「有嗎？」軒蘋巡視自己的身體「哪裡變了？」

「我說不上來，但整個人真的都變了很多，所以那一天，我一直不確定到底是不
是妳。」

「原來不是因為覺得認識我很羞恥，或者是徹底把我從你的記憶裡掃除的關係
囉！」軒蘋恍然大悟的語氣

「當然不會是因為那兩個原因．．．真的是因為三年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偉
成認真的解釋

「呵～你幹嘛那麼認為，我說說罷了！」軒蘋笑了笑「不過，就拿Amy與軒蘋
來說，軒蘋應該只活在你過去的印象了吧！畢竟，一瞬間就能改變一個人了，何
況三年？」

「嗯．．．」偉成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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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課後人潮散去後，幾乎空盪盪的教室裡，偉成正收拾桌面上的物品。

一個女孩側背著書包，站在偉成的桌沿問「聽說你跟軒蘋學妹在一起了」

「啊？」偉成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傻愣愣的回

「啊什麼！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好了！」

「嗯．．．是」

「沒想到是真的．．．」女孩順勢坐在桌上，雙腿在空中擺盪出一條弧線

「為什麼這樣說？」

「我是沒見過那個學妹，只不過，聽大寶他們說，那個學妹看起來就很純情的樣
子，帶著眼鏡，留著清湯掛麵的髮型是吧！」

「是啊！這有什麼不對？」

「兩個人分開看是沒什麼不對，但是，一合起來就真的完全無法想像那個畫面」
女孩噘著嘴

「喔！是嗎？」偉成把整理好的東西全都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裡「看起來，真有那
麼不合？」

「是啊！誰不知道你唐偉成就是標準的花花公子」

偉成白了那女孩一眼，沒好氣的說「怎麼連你都這樣說，你應該最了解．．．」

不逮偉成說完，女孩就打斷他「我知道，開開玩笑的嘛！」

「真是．．．如果我真是花花公子，你怎麼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跟小霖在一起」
氣氛變得輕鬆，偉成也跟著開起玩笑

「少臭美了！即使我不跟小霖在一起，要當我男朋友你也沒份吧！」女孩嗤之以
鼻

「那就試試看囉！任誰都知道你是拿小霖當幌子，其實心底是深深的暗戀我
的！」

「喂～」女孩微微鼓起了腮幫子

「呵～我只是說說的罷了！」偉成學起剛才女孩的口吻「你就是過來問我這事
的？」

「是啊！因為太令人訝異了！不過說老實話，是你自己去追那個學妹的嗎？」

「嗯．．．」偉成面有難色

「憑我們的交情，你還不放心我嗎？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女孩拍拍胸脯，信誓
旦旦的保證

「其實．．．是她跟我要求要在一起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但話說回來，你真的喜歡那個學妹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不是跟我說，其實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究竟要的是什麼」

「是啊！」

「那這個學妹是你要的嗎？」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偉成苦笑

「不會吧！那你就這麼糊里糊塗答應她？」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但當她跟我告白的時候，我覺得，或許可以給自
己一個機會，在試圖去握住一段感情，畢竟，很多感覺不是一開始就會明朗的．．．
而且．．．」偉成欲言又止

「而且你不忍心傷害她是嗎？」女孩擅自接話

「或許吧！」偉成說這話時，腦海浮現軒蘋的臉龐「其實對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感
覺，如果對她完全不來電，那應該就會很果斷的拒絕，但是，偏偏不是這樣．．．
碰上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我了解．．．誰叫你是這樣一個人」女孩笑了笑「只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囉！
身為你的紅粉知己，雖然我覺得，她並不適合你，可是既然你都選擇了，也只能
祝福你囉！」

「嗯，謝謝」

聊完，偉成走出教室，初冬的太陽灑在道路上，鋪成一道金色的地毯，他不自覺
的瞇上了眼。













【愛與愁】Ver.2 part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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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刺痛彼此傷口 讓情緒放肆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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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

「普普通通．．．應該是有點慘吧！」軒蘋慘笑「工作上不順利，整天渾渾噩噩
的上班，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交了幾個男朋友，卻總是莫名其妙被人甩了。
有時候晚上洗澡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天又一天人老珠黃下去，就會有
種想法，乾脆把工作辭了，找個快掛了的有錢糟老頭，當他的情婦，看能不能在
他那邊多撈上一筆遺產」

軒蘋說得煞有其事，一句又一句聽在偉成的耳裡，出自擔心，他忍不住鬱鬱的皺
眉。

看到偉成眉頭深鎖，軒蘋噗嗤一聲「這當然是騙你的，幹嘛那麼緊張？我過得很
好，你還真把我的生活想得那麼糟，我看起來有那麼落魄嗎？」

「是沒有」雖然已經知道軒蘋是開玩笑，糾結的眉間稍微放鬆，但偉成還是有些
不放心的問「但是，你．．．真的過得很好嗎？」

「是啊！工作那方面是還算順利，如果沒意外，說不定老闆下個月會給我加薪」

「嗯．．．那有沒有交男朋友？」

「男朋友啊．．．是有交過一兩個男朋友，只不過後來都還是分手啦！倒也不是
被人始亂終棄，只能說緣份到了就是到了，沒有什麼好強求的，不過．．．」軒
蘋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不過一天一天變老變醜倒是真的」軒蘋看著舞池裡柳枝搖擺的女舞客，散發著
青春特有的氣息，邊做著鬼臉，邊故意語氣帶酸的說「你看舞池那些美女，我現
在哪比得過他們？怪不得我都沒有人要」

「你現在又沒有很糟。」

「喔．．．現在沒有很糟，言下之意是以後會變很糟囉！」軒蘋挑出偉成的語病，
俏皮的說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偉成困窘到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不然是什麼意思？」軒蘋故意裝傻

「這．．．沒有男朋友跟你的外貌一點關係都沒有，相信我」

「呵！嘴巴真甜」軒蘋笑得很燦爛「那這樣好了！再過了兩三年，在我真的變得
又老又醜之前，如果還是沒人要，那就快找個歐吉桑，當起小老婆好了」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是嗎．．．原來我是連歐吉桑都不想要的人啊．．．那如果真的這樣，你要不
要考慮一下我啊！」

偉成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

看到偉成表情有異，軒蘋馬上接話「我只是說說罷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認真
了？我知道你快訂婚了！聽小李他們說，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好的很，不是嗎？」

「嗯．．．」

「更何況，曾經被捨棄掉的物品，即使重新裝飾，不需要的還是不需要，不可能
再撿回家用的，不是嗎？」

說完，原先低著頭的軒蘋，眼神定定的看著偉成，雖然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她
就轉移了焦點。但即便是那麼短的時間，感覺到被軒蘋銳利的眼光注視，偉成只
能尷尬的將頭撇開，避開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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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客廳的兩頭坐著沉默的偉成跟早已眼眶泛紅的軒蘋。

「我想我們兩個需要好好談一談．．．」偉成垂頭低聲地說

「背叛就是背叛，有什麼好談的」軒蘋駁回偉成的話

「我跟她真的沒有在一起」

「但是你和她上床了不是嗎？」

偉成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是你默認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相信我，那真的只是一個意外的誤會」

「如果你跟她是因為意外的誤會而上床，那麼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是一種意外
的誤會？」

「我今天並不是想跟你爭辯這個問題．．．」

「是嗎？不然你還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有些事我一定要跟你談一談．．．」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了漫天煙塵，
偉成用冷冷的口吻，像是陳述一個事件「我．．．我曾經努力適應過你要的模式，
也努力過去配合你的個性，可是．．．這樣下去，我覺得我自己太累了．．．」

「然後呢？」

偉成緊閉著雙唇。

「你是不是根本就想要跟我分手？」隨著軒蘋這聲咆哮，軒蘋的眼淚已經突破了
最後一道防線，止不住而潰決

偉成還是沒說話，只是木然的躺在沙發上，手中的煙，一點又一點地燃燒著它的
生命。

軒蘋站了起來，走到偉成面前「唐偉成，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分手？」

偉成依然沒有沒有說話，只是將夾著煙的手擺放到唇邊，又抽了一口。

「你回答我啊！」軒蘋猛然地推了偉成的肩膀。

「我們兩個，總是要有人做決定的．．．」偉成沒有看軒蘋，只是喃喃自語

「那就是是囉！」

偉成用沉默逃避了回答。

「我了解了．．．」意會到偉成的沉默所代表的意涵，軒蘋的態度像是進入颱風
眼的壞天氣一般，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頹然地往大門的位置走去，軒蘋抿著唇說「既然你想分手就分手吧！」

偉成沒有抬頭軒蘋的背影，只是嘆了口氣，拿起即將燃盡的煙，抽了一口。

手握著門把，軒蘋慢下了腳步「唐偉成，或許你可以不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但
是你不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會需要的是什麼．．．」

偉成抬起頭來，將渙散的焦點盡可能集中在軒蘋背後的曲線，而軒蘋掛著兩條淚
痕的臉，側著一邊「你需要的，根本就不會是我．．．」

說完，軒蘋旋轉門把，遮掩著哭泣的臉，頭也不回的跨出自己的腳步。












【愛與愁】Ver.2 part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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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有愛意心頭殘留 卻已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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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上的維珍妮，軒萍抽出了其中一根叼在嘴邊，正在尋找不知道放到哪裡的
打火機，偉成就自動幫她點燃。

「啊！謝謝」

「不會」

在偉成幫她點完煙之後，軒蘋大力的抽了一口，「你自己不抽嗎？」

「我正在想辦法減少煙量」偉成無奈的語氣

「女朋友的關係？」

「嗯」偉成點點頭「她不喜歡我抽煙」

呼出一口煙，軒蘋有點諷刺的語氣，「你越來越是個居家的好男人了，跟以前差
真多」

偉成只是尷尬的笑。

「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偉成問「以前的你是不會抽煙的」

「其實我自己也忘了，不知不覺就會了」軒蘋淡淡的說「再說，你看我連名字都
變了，你要重新認識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是嗎．．．抽煙對身體不好，女孩子還是少抽點好」偉成叮囑

「是啊！抽煙不是對身體不好，還讓人老的快，但很難戒啊！」軒蘋自嘲的笑

隱藏在笑容之下，是一段苦澀的滋味，其實，她是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抽煙
的，只是她不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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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軒蘋，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軒蘋的朋友在外面拍著門「你再不開門，
我就打電話叫119了！」

拗不過朋友在門外大呼小叫，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手夾著未完的煙，軒蘋懶洋洋
的幫她開門。

「你．．．咳咳」撲面而來的刺鼻煙熏，讓軒蘋的朋友忍不住開始咳嗽

不顧朋友已經咳嗽不止，軒蘋像是沒有靈魂般的，又踱回了自己的床沿，拿起手
中的煙又抽了一口。

眼尖的朋友一個箭步，把她手上的香煙給搶了下來，看著一桌的凌亂，散落各處
的啤酒罐跟煙蒂「你夠了沒有啊你！」

「你不要管我．．．」

「你看看你．．．咳咳」嗆鼻的煙味搔動朋友的呼吸道「你看看你這三天究竟抽
了多少煙？」

「我睡不著」軒蘋渙散無神的雙眼看著她，雙頰像是被削尖了一樣

「走，跟我出去」軒蘋的朋友硬拉著她的手

「去哪裡？」像是吃了迷幻藥一樣，整個人恍恍惚惚

「去哪裡，去我家啊！你看你跟唐偉成分手後這三天，過的是什麼生活，整個人
變得跟個鬼一樣，再這樣下去，我看你真的準備跟閻王爺報到了！」

聽到偉成的名字，軒蘋突然放聲大笑，然後口中喃喃自語的說「唐偉成，你要的
根本就不是我，對不對？」

自知沒辦法拉動軒蘋，她的朋友蹲下身，把軒蘋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用身體的
力量撐起軒蘋，在起步時，還差點連自己都跌了一個踉蹌。

軒蘋依然喃喃自語「你要的不是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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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偉成把未完的文字全都吞了進去

「嗯？」軒蘋不解的問

「沒什麼．．．」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何必說到一半就停下來」軒蘋爽快的語氣

「那天小李送你回家以後，你們．．．」偉成思索著該怎麼修飾這自己的問題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兩個是不是上床了？」軒蘋靈動的雙眼，已經看穿偉成的
心思

「啊．．．」軒蘋犀利的反問，讓偉成不知道該不該接話，但是與軒蘋注視自己
的眼四目相對後，偉成自知已經瞞不過她，只好吐實「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軒蘋輕篾的笑「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更何況
我現在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這種事，不需要跟你報備吧！」

「是沒錯．．．」聽到軒蘋這樣說，偉成想反駁也沒有著力點「我只是想跟你說，
小李這個人並不可靠，他不是個肯乖乖安定下來的人，而且他也有一個女朋友了」

「是嗎？」軒蘋先訝異的問，然後故作苦惱，皺眉說「不過這情節，總覺得有些
似曾相識．．．」

即使知道軒蘋的弦外之音，偉成也只能暗自全盤接受，用平心靜氣的態度繼續說
「我只是想告訴你，至少小李這個人，並不是你應該找的對象．．．他並不是一
個好男人」

「噢．．．那你告訴我什麼樣子的男人叫做好男人？」軒蘋裝傻

「這．．．」

「要不然我這樣問好了，你覺得好男人的定義是什麼？」軒蘋故意學起以前偉成
的語氣「一個雖然為了現任很恩愛的女朋友戒菸，卻半夜三更不在家，偷偷跟前
任女朋友約會的男人算不算好男人？」

偉成只能苦笑以對「別糗我了！」

「真是臭美！我何時影射你了？何必那麼快對號入座說自己是好男人？」

「是是！是我誤會！我不是個好男人」偉成對軒蘋的論點毫無招架之力「不過，
我不是好男人，但是小李跟我半斤八兩，如果可以，你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
較好！」

說最後一句時，偉成用著誠摯深切的眼光看著軒蘋。

「這個你倒是放心！我跟他也只是玩玩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對他的話認真」

「是嗎．．．那那一天．．．」

「你認為我會蠢到給他機會，上我的床嗎？」軒蘋無奈的說

「說的也是．．．你一向很聰明的」

軒蘋給了偉成一個微笑，並信手將已經所剩無幾的煙給捻熄。